至于这份协议。
现在我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,每次产检他坚持要去私立医院、不让我父母陪护的深意。
我使劲闭了闭眼,压下逐渐模糊的视线。
原来他们才是真正的家人,而我,不过是孩子的容器。
我用尽全身力气质问谢无咎。
"逼我很好玩是不是?看着我苟延残喘在生死线上挣扎,你很得意是不是?"
"摘***断收入当佣人?那我和你结婚的意义是什么?你告诉我?"
失血过多的晕眩让我无法聚焦,到底忍不住,监护仪发出刺耳的警报声。
见指标恶化,谢无咎皱了皱眉,眼底闪过一丝慌乱。
他忙不迭地将协议往我手里塞,柔声哄我。
"不是的,乖宝,你别激动,这都是为你好……"
话还没说完,付寒雪突然推开了抢救室的门。
她红着眼眶站在手术台前,视线落在我惨白如纸的脸上,眼底闪过一抹快意,可说出来的话柔弱又体贴。
"我是不是不该来啊?可……我到底生过孩子,我只是想来给她加油。"
"无咎,你又惹昭昭难受了?快点哄哄她啊。"
那支将要扎进血管的抗凝药,被谢无咎猛地收回扔进垃圾桶。
却因为动作太过急促,针剂砸落在金属托盘上,发出刺耳清脆的声音。
谢无咎像犯了错的孩子,下意识地朝付寒雪解释。